第151节
作者:大王任性      更新:2023-04-17 19:36      字数:2087
  秦春子摇了摇头。“是姐姐让我来找你,说是叫你今夜离开听风。”
  大贵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。“我只是在后头帮忙,你告诉秦叶子,让她放心。我是不会出去和那曜子撞上的。”
  秦春子本就不知道什么内情,顶着一张疑惑地小脸问道:“为什么?你和曜子哥有什么冤仇吗?”
  “倒不是、也不知道怎么说。”大贵怎么也不能告诉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,说因为我曾经调戏过你姐姐。他支吾着。“是曜子,他误会我了,你不知道,他从小护着秦叶子,可能是以为我喜欢你姐姐……若说喜欢,我至少还排在庄守心后头啊。”
  秦春子心里早已洞察出大贵对自己姐姐的爱慕。只是他突然说起的另一个人,令她非常的在意。
  庄守心。
  当年命人带走姐姐,令姐姐醉酒的就是这个人。
  后来,派人给她书信,托她把信交给姐姐的也是这个人。
  这么多年了,她一直怀疑,当初姐姐为什么会突然在溪边病倒,是不是和那封信有关。她年幼时不识字,庄曜玥也不肯把信给她看。后来她时常缠着姐姐,想要找找那信,可怎么也找不到。
  “他也喜欢姐姐?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人?”
  心虚的大贵此时也没有怀疑秦叶子的询问,只是有问必答。“你可能没与他见到面。如今,他也是二品大员了,是宝熏大名鼎鼎的大才子庄礼司。许多读书人对他都甚是崇拜。”
  “这样的人……怎么会和姐姐有关系?”
  “你可不知道,小时候因着庄守心骗了曜子,秦叶子还帮过曜子揭穿了庄守心。可后来不知怎么的,他们倒还好上了。有一段时间村子里人时常见着秦叶子挑水往庄守心家方向走。只是那时没人注意。后来曜子和庄守心去了同一个书院,两人也和好了,也不避讳,秦春子便时常到那庄守心家和庄守心他爷爷说话。”
  “你光凭这些,怎么能说明那人喜欢姐姐?”
  “我只是觉得……他们三人时常在一处。若说我和你姐姐有些什么,怎么也该是排在后头的。”
  大贵这一番自我辩解的话,非常巧合的和当年邀约以及信挂上,秦春子故作大悟的笑了下,实际上内心已经很是波澜。
  她不知道的,只知道这庄守心有买过一个包子,令姐姐十分记挂。后来她跑遍了整个瑞丰的包子铺,都没能找到姐姐说的那个味道。
  如今想来,或许,姐姐挂念的,从来都不是包子。
  秦春子垂下自己的眉眼,十分温顺。“虽然这般说,但若是曜子哥误会,见着你,怕是姐姐不好说清。既然姐姐开口了,若不躲躲吧?”
  大贵听了秦春子的话,叹了口气,看了眼厨房,很是不舍。“好吧,我这就从后门走。”
  “要不!用马车吧!”
  “马车?听风的马车不是赶到县府去……”大贵很是不解。
  “后院还有一辆马车,你且坐那辆走便是。”
  “可,莫不是客人的吧?”
  “没关系的。那姑娘与我交好,想必是不会介意的。大不了,我再给她雇上一辆。”
  “今日热闹,恐不好找马车啊!”
  秦春子摇头。“前门总是能找到的。你从后门走,现在忙,也没法让人去雇马车引路,你便坐那辆马车走吧。我再安排便是。”
  “好吧!那便交给你了。”
  “嗯。”
  秦春子点头,看着大贵离开,默默抱紧了怀里的酒坛子。
  机会本就不多,如今反倒有些像是老天爷在帮她。事实上,大贵要坐走的那辆马车,正好是许秀儿停放的。
  今日照着热闹的情况,哪怕是正门大道,也见不着什么马车。她这般说,不过是想要一个许秀儿留下的借口罢了。
  如今的许秀儿,估计要嫉妒姐姐嫉妒得发狂。她自以为掩饰得很好,实际上,无论是混迹官场的庄曜玥,还是阅遍众人的韩景,都不会被她骗过去。
  到时候,若是出了什么问题,大家怀疑的对象自然也会是许秀儿,而不是自己。
  姐姐早已滴酒不沾,是铁定能避开的……
  秦春子下意识的又摇晃了一下酒坛,眼中满是坚定。
  等到秦春子回来的时候,已经过去了一阵。一直被冷落的许秀儿已经以她很慢为话题问了两次。秦叶子想着秦春子去叫了大贵,以为秦春子找不到他废了时间,自是出面替她说话。
  姗姗来迟的秦春子将酒坛子放到桌上,露出揭秘的小表情。
  “来!大家尝尝吧!这是我们听风新酿出来的……”
  秦春子刚打开封口,秦叶子就皱了眉头。这酒香味确实不错,但度数一看便知道不简单。
  “春子,我们酿的不是这个吧?”
  秦春子笑道。“这是我让人偷酿的,想要给姐姐一个惊喜,就这一坛子。姐姐你闻,很香的!”
  “这酒未免太烈。”庄曜玥用手挡开酒坛子,让秦叶子避开。
  韩景一瞧却笑了。“庄侍郎,你若不是怕了吧?酒量不行?”
  “韩公子是什么意思?”
  韩景拿起桌上的酒杯往秦春子眼前一放。“来,小春子,来给本公子满上。本公子可是千杯不醉的。不像某些人,会怕这个。”
  庄曜玥阖下眸子,忍着自己的暴戾气息,也将酒杯放到了秦春子面前。“酒多伤身,我倒不兴这个。不过,为叶子尝尝味道,还是可以的。”
  第123章 顿悟
  秦春子没在酒里放什么不得了的东西,只是加了少量的迷药罢了。()令人昏沉,但又不至于倒地不起。加上这酒本身就烈,相互作为掩饰,也没得人怀疑。